back 1986, the age of innocence
這兩天因為桌機的作業系統出了點問題，無法使用 22” 螢幕看譜，以此藉口練習起來總有點不對勁，實際練習的長度打了折扣，倒是試著不看譜時越來越熟悉的曲子彈得越來越順，那種”順”似乎是出於本能，自動地把手指走在該放置的位置與移動，油然地生出一種滿足感。
想來這種成就感不過就是基礎經濟學所談的”邊際效益”，或曰”S型學習曲線“，對自己而言不算困難的內容，正好走在快速成長的階段，然而一旦進入右側事倍功半的平緩區，如何地突破與堅持就成了最大的挑戰。
猜想每個人如何因應面對右側階段的轉型，大概就是某種能否”專攻化”或維持”半吊子”的過程。
最近刻意把練琴的時段挪到吃完晚飯等腸胃消化再去慢跑的二個小時之間。以往這個時段大概就是單純工薪族下班後擺爛的喘息時刻，自己大概就是看一段影集短片或是讀讀閒書，再跑到床上小寐半刻XD。近來檢討自己所能掌握的時間，安排覺得如此荒廢太過可惜，遂把原本洗澡過後睡覺前的練琴時間前往挪，則慢跑過後精神狀況較好的時段還可以拿來進行密度高的其它學習。(但其實近來除了練琴外，也沒再作其它什麼高質量的腦袋)
話說昨天傍晚再繼續將”車尼爾 599”往後翻頁，從 19號彈到 25號(當然不是一氣呵成的氣勢)，感覺 21, 23, 24 並不困難，而22號則還在習慣第1, 5小節第2拍出現十六分音。
昨晚的進度昰到 no.25，重點是雙手”疉音”練習，很容易讓新手曝露出小指無名指力量的不足。
最近在整理雜物時找到一台約莫 20 年前購買的 JS 淇譽重低音喇叭。為了把它順利地接上桌機電腦，只好再買一片二手的五聲道輸出 PCI 音效卡。昨天把它順利地裝上電腦主機板後，似乎不用驅動程式所使用的作業系統 Linux Mint 底下即顯示出新增的這片音效卡。但不知為什麼，選取此音效卡作為音源輸出雖然一開始左右與低音砲皆可正常地發聲，但卻在過了五六分鐘後聲音卻消失.....不知道是否因缺少什麼軟體套件或是未正確設定。查找前人是否遇上類似問題與解決方式，然後 sound out 從多重音效輸出可選變成了 Dummy OutPut, 再變成整個音源輸出都不見了o(〒﹏〒)o 。
最後更慘的是因記錯了 Linux Mint 桌布系統(Cinnamon)多事地安裝 Mate Control Center, 結果現在弄得連桌面系統都進不了....。這台桌機硬碟裏安裝了雙作業系統，但向來只使用 Linux mint。正在等它完成原本 windows 10 碟區檢查修復(已超過 十二小時乃未完成)，再來看看是否能以 Live USB 可開關系統來還原.....
沒想到一台 Subwoofer Speaker 搞到自己這麼頭大，也沒時間練琴XD
週末繼續練 Czerny op.599 第 19 號，因為很喜歡它歡快的曲調一直重覆彈著已經有點熟到不用看譜也不看琴鍵手指就自動地知道什麼時間要放在什麼位置，偶而出現一種“琴和手”天人合一的錯覺。在這種催眠之下，人就算離開了琴鍵，空下來的腦子忍不住自動地哼起 DO RE MI FA SO LA SI DO LA FA DO LA SO.....
說起來目前為止彈的曲子多是歡快曲調，原本猜想可能是給小朋友練習用，無憂透明的童年吧，再想想不過是因為這入門階段彈得多是不用昇降音 C Major 大調，自然是沒什麼小調的哀怨糾纏。
是說活到這把年歳，怎會沒有念天地之悠悠老大徒傷悲的人生感慨呢？
小時候學琴，當年鋼琴老師沒太強調音樂理論，只是讓小朋友一味土法錬鋼。遙想我的那個年代，正規學校體系裏的音樂課常是被數學英文“借去趕進度“的跑龍套調味課，別說是音樂欣賞，連基礎音調樂理都沒留下什麼記憶。
成年後再次接觸音樂，感觸這回讓自己學習進度比較快的因由，大概就是對於音階和弦的”重”新認識，大概能隱隱地感覺到當右手彈著哪些音时，左手應該也要搭配哪些音（通常是同一和弦的家族成員），否則就會聽起來怪怪的。但小時候根本不知道不記得什麼和弦，有的話只是強背下來的無意義組合。現在則知道了可用音階差距的公式來計算12音調昇降關係、不同合弦形成的規則。
常有人說”玩”音樂是一條不歸路，隨著技藝的進步(?)對樂器的要求也越來越多，新手從一把 400 元烏克麗麗開始，如果真學出興趣就會一直加碼到上千元上萬元，所以看看網紅的音樂老師，他/她們錄影的背景常常都是一整排的吉它或是鍵盤樂器任意擺放....
對於學藝未精的我，一開始用來練習的樂器是約莫廿年前向網友購買的台製台產49鍵梅花電子琴，買來後丢在一旁，直到前陣子才把它拿出來練拜爾鋼琴曲到40多號左右。但49鍵實在不滿足，另積極物色便宜的61鍵以上二手電子琴。機緣巧合下先用3000元買下 76鍵的 CASIO WTK110，但 WTK110 體積過大不適合放在書桌，於是把它放在約90公分高的組合鐵架最上層，剛好和CD、擴大機、重低砲喇叭音響組放在一起，離地面約 100CM 站著練琴，這種練習姿勢無法持久，於是再繼續尋覓更為輕便的二手電子琴。大約過了一兩週後，幸運地碰上有人便宜釋出了61鍵的 CASIO 電子琴，且物品地點不算太遠(坐單趟火車大約20分鐘再來回走了近1個小時找路的距離XD)，立即衝去和對方完成交易，至此這台不到1000元入手的 CASIO CTK-451 成為主要練習工具。
CTK 在CASIO電子琴家族裏只算是中低入門級價位的產品，編號 451 大約近20歳的年紀，但是比起原本使用 1980年代出生的梅花電子琴，鋼琴模擬音色實在好太多。原本把它放在工作書桌上，但找不到可調整的高椅子手部位置一整個不對勁，於是了搬來給筆電用的折疊工作桌正好可以塞到桌子底下作為移動的琴架。
這支小曲已經練了快一個星期，這兩天方漸入狀況。
從前三個小節看出它的重點是引入上下八度音階，要新手多練習右手標準 C大調八度音的指法。我個人蠻愛彈音階，腦子不必思考直覺反應就像是駕駛著某種交通工具一路油門到底。但現實永遠不可能任你隨意橫衝直撞，於是如何刹車如何轉彎又是另一種美感，所以在高八度音與低八音之後右手對稱音差(第二小節與第四小節)的和諧就出來了。
重新拾起鍵盤樂器自娛練習，入手式憑借著 udemy.com 幾個線上入門課程。
Pianoforall – Incredible New Way To Learn Piano & Keyboard : 學生評價高分的長青課程。只看了第一部份，可能自己比較想彈古典曲式，所以後面爵士、藍調、民歌等和弦與伴奏節拍不感興趣。但透過該課程讓我對基本合弦(大調、小調、7合弦、M7合弦)快速記憶，從合弦的基礎出發， 提高了之後對樂曲音符安排與音色和諧與否的感知度。
Learn piano or keyboard from scratch: 接下來聽的是這門課，它的重點在鍵盤八度12音之間五度圓(The circle of fifths)之概念。過去只會強記各曲調升降音又記不住，這套規律法讓我感嘆所謂平均律即是音階間的對稱平衡，不多也不少。
An Accelerated Piano Course for Beginners: 這個課程內容比較符合我的啤胃，從頭到尾上完。第一堂課老師就說學琴的重點在於每日累積的練習，讓手部肌肉鍛鍊出本能的記憶，每日十分鐘的練習強過每隔十天半個月才狂練兩三個小時。
性格急燥的我，拿到樂譜時通常只關心五線譜區塊的內容，其它的文字說明大概就是隨便忽略而過，某一段時期還因不用看文字說明的細讀，讓”翻頁”的速度加快而沾沾自喜。
昨晚打算繼續練哈農的第三號、第四號，不經意地稍看了一下它曲譜開頭的說明，強調這一段練習是為強化第4, 5指(即無名指、小指)的力量，分別透過左手的上昇音階與右手的下降音練習來達到此目的。學習者的鋼琴樂譜都會在重點音符上以阿拉伯數字標示應該要用哪根手指頭彈奏，且左右手呈鏡像對稱，在右手上順時鐘的12345, 到了左手標記即成了反時鐘的54321(或是更直覺的繼續順時鐘 12345)。老實說對於我這個常常左右不分的人，常無法會對標示在左手音符的指法數字作出直覺判斷，要在腦子裏慢個千分之幾秒才能反應......
過去彈琴並不重視使用”正確”的手指，以為反正音沒彈錯就好。隨著曲子長度的增加，逐漸體會到初學者最好遵照建議指法，曲子彈起來才會順暢，否則就常會遇到”圖窮匕見”，手指不夠用的囧境。
週末繼續練車尼爾 op599，這幾天在第16, 17 號卡了很久，旋律雖以已經熟悉了，但彈起來總是”太順”或是”不太順”。太順是指搶拍子造成某些音反而不清不楚，不太順則是老問題—-同時多重音移動轉換的敏捷平順。當來來回回只是不斷重複這小兩段音符，一邊提醒自己：不要心急不要心急，別把快速彈完這一百支練習曲當成指標。
其實比起平時週間工作日，週末假日練琴的熱度反而降低，大概就是惰性使然。為了彌捕週末練習密度不足，在週日晚間又稍微趕一下進度，試彈後續 19~ 22 號，算是多少把 19號練得可以了。
練習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尤其是腦子裏若還未消除初見陌生時硋硋絆絆彆彆扭扭的姿態，我可以學會嗎?我彈不了吧之類的懷疑，就越能對於漸入佳境感到不可思議的神奇，原來熟真能生巧。這大概就是這輩子再也無法成就什麼事的我，此時此刻練琴能取得的卑微滿足吧。